第五章与你何(第2/20 页)
透的质地。湿气没有夏季那么重,干冷的晨气荡尽纤尘,一切都变得很干净,在明净中洋溢着古旧的悠然。
秦璘心情还不错。他换了身深蓝的套装,带了一顶草帽——就像上个世纪卖报老头那副行头,出门了。宽松的衣裤就像床单一样搭在秦璘身上,他那清瘦的骨架像根晾衣杆似的,兀然矗在轻飘飘的衣衫里。帽子很旧了,稻草蹿出来几根,两根尼龙系带也是毛毛刺刺的。
秦璘弯腰卷起一点裤脚,歪头看见石缝里的一朵紫花,在心里对它说道:“我出门了。”
紫花在阳光里招招手:“路上小心。”
秦璘伸出食指点了点紫花的头:“嗯。”
守门大爷打开了收音机,一边浇花,一边哼着小曲儿。他手里的喷壶对在光下,折射出炫目的光彩。
秦璘从他的单肩布包里拿出一卷纸胶带,放在大爷的值班台前:“大伯,胶带放这了。”
大爷回头,应道:“好嘞!你还真记得。”
秦璘抬起一些帽檐,看见花圃上横着一道彩虹。他也不多留神,只把今晨听见的楼下的艺术家
“嗨,小子!”有个长头发的大叔站在楼梯口,朝不远处的瘦书生打招呼。
秦璘循声望去,那双沉闷的眸子瞬间亮起来。他跑过去,站在那人面前,抬起头嘻嘻笑起来:“你回来了呀。”
“嗯,我昨天就回来了。”大叔扛起他的巨型包裹,进了楼道。
“我帮你吧。”
“就你这小身板儿,是它搬你还是你搬它哟!还是我来吧!”
秦璘被这样说,也不恼,反倒觉得自己是被怜惜的。他闪着那双眸子,乖乖跟在大叔身后。
“艺术家先生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哈?我刚不是说了吗?昨天。”
“唔……”秦璘没想起来。或许刚刚是沉浸在见到他的喜悦里去了,什么也没听到。秦璘注意到的是,那个人的头发变长了,现在可以盘在头顶了。不过他没有盘起来,而是和以前一样的胡乱扎在脑后。
“还有,我不是说了吗,不要叫我‘艺术家’。”
“唔……”秦璘怕艺术家生气,没再说话。明明是开学以来的木瓜下的影子
晚上八点,教室的最后一个人准备离开。
那人的座位在秦璘左边,靠走廊。收拾书包的声音在荒夜里格外清晰,栖鸟惊掠,桌椅在碰撞中发出刺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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